新京智库 2022年10月24日

　　佟德志

　　党的二十大报告首次系统地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，首次提出了中国式现代化九个方面的本质要求：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，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，实现高质量发展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，丰富人民精神世界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，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，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。

　　10月23日下午，在中共第二十届中央政治局常委同中外记者见面之后，新京报新京智库举办了主题为“迈向中国式现代化新征程”线上研讨会。天津师范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院长佟德志在研讨会上表示，中国式现代化是具有世界意义的现代化，中国式现代化能够为人类现代化提供中国方案。

　　中国式现代化概念的历史进程

　　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九个方面的本质要求。佟德志表示，“无论是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来看，还是从世界范围的现代化来看，这九个对中国式现代化本质的规定，是最全面的。”

　　梳理中国现代化的历史，佟德志指出，中国早在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就明确提出了“四个现代化”。关于四个现代化，有两个不同的版本，一个是1954年提出的，包括工业、农业、交通运输和国防的四个现代化。

　　十年后又有了一些变化。1964年，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提出，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、现代工业、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。

　　“后来，中央提出在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。这个是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实现四个现代化，这在当时引导了整个中国社会的发展。现在看，前面提出的四个现代化都是与经济密切相关，体现了中国式现代化早期的重点推进战略。”

　　佟德志说，此后在党的文件里，四个现代化被提及的次数不如以前多了，这是因为四个现代化已经实现了。“这个时候就需要找一个新的目标，也就是小康社会。邓小平同志在上个世纪末又将中国传统文化中“小康”概念与现代化结合起来，用小康社会的要素明确了现代化的中国特色，直接将小康社会叫做中国式的现代化。这个概念内容更加丰富，不仅突出了中国元素和中国特色，而且将原来现代化重点推进的战略升级为全面发展。

　　在佟德志看来，小康社会体现了非常明显的中国特色。小康是中国古代的概念，把中国传统文化的概念和现代的概念嫁接，把中国的东西融入进来，当时就是一个新概念。

　　在随后的发展过程中，小康社会的概念不断发展，越来越全面，逐渐发展成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。党的十八大报告正式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。各地还根据自己的特点，提出了高质量小康社会等概念。

　　佟德志说，“我们看到，整个过程，其实经过了两个版本的四个现代化，包括两个版本的小康社会。在这一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演进进程中，中国式现代化逐渐由点到面，由经济到全面，到如今九个方面的本质规定，这是最全面的现代化。”

　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从中国的人民民主实践中提炼出来的

　　二十大报告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里，提出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。对此，佟德志介绍，习近平总书记2019年在上海视察时明确提出全过程的民主；建党百年大会上又明确提出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要求。

　　佟德志表示，仔细阅读二十大报告会发现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几种提法，一种是扎实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，另一种是全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，而通用的说法则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。

　　佟德志认为，全过程人民民主与西方的民主存在着重大差异，是一种有着很高要求的民主。

　　佟德志表示，“西方的现代民主是自由民主，代议制民主等多种民主类型的复合，不是要求很高的民主，对人民的承诺就没有那么多，权利的范围是有限的，而且能实现的内容也是有限的。而我们的全过程人民民主要求非常高，这也带来了一些理论和实践上的问题。比如，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承诺民主，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，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，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的相统一。”

　　在佟德志看来，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建设过程中，重点是把要素统一起来，真正实现全过程、全方位、全覆盖，这不仅要求在理论上要有所创新，在实践上也要有所突破。

　　佟德志表达了一种希望。在他看来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的人民民主实践提炼出来的民主概念，理论界相关的工作不应该停留在理论层面，而应该深入到实践中，在实践落地过程中具体明确怎么做。在他看来，这一工作可能还需要有深入的案例分析，有明确的指导手册，要有具体的实践规范。

　　中国式现代化是具有世界意义的现代化

　　中国式现代化和西方的现代化也有本质的不同。佟德志认为，现代这一概念有很多个层次，有时间上的、观念上的、发展上的、制度上的。而不同的层次，现代的含义是不一样的。

　　佟德志介绍，西方人认为现代的第一层次概念出现在公元五世纪。当时，那些信仰基督教的人认为自己就是现代人，和没有信仰基督教的人是不一样的。第二层次则是韦伯说的现代，就是祛魅。第三个层次更加全面，西方把生产力的发展、生产关系的变迁、资本主义的兴起、文化领域的世俗化等，都放在现代里面了。

　　“从观念的意义上讲，中国人天生就是现代的，因为中国没有西方经历中世纪那样千年的黑暗世纪。中国传统的儒家文化中就有敬鬼神而远之的世俗观念。”

　　二十大报告里，提到中国式现代化的特征里面，用了两个词，一个是共同特征，一个是中国特色。

　　在佟德志看来，二十大报告明确了现代化的共同特点和中国特色，并且明确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五个特点，这与西方的现代化有着明显的不同。西方现代化的过程没有做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，工业化在很短的时间内带来了大量的环境破坏。

　　“我们就不能走西方现代化的老路，不能像西方那样破坏性开发自然界，改造自然。”

　　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，而西方式的现代化不是和平发展的道路。西方的现代化中，在国内，多数民族对少数民族欺诈、剥削，甚至是流放，驱逐。

　　在国际上，西方的殖民者对全球范围内的殖民过程，就不是和平的现代化，而是充满血腥的现代化。

　　中国式现代化是崭新的现代化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有着重大的理论与实践价值，是具有世界意义的现代化，中国式现代化能够为人类的现代化提供中国的解决方案。